六、 溫風化蝶滿天
火的溫度,水的和緩,風的輕喃,土地的氣息。
人的掌心,雙唇輕觸的柔軟,耳際流洩的話語,誰的懷裡。
人的掌心,雙唇輕觸的柔軟,耳際流洩的話語,誰的懷裡。
在前往澡堂時心裡就有了底,離開教師宿舍返回研究室途中,看到熄燈後一片漆黑的食堂,別說是送交缺課申請,現在恐怕沒幾個人還醒著的吧。
「啊呀,沒東西能吃了嗎?」
看往同一方向的他,像是替自己說出了心裡話。
「嗯。」
即使如此,寒冷的晚風還是讓自己驅策了因為飢餓而感到有些疲憊的身子,返回研究室。
打開燈,自己往火缽裡添了些炭,兜起一件羽織蹲在火缽旁,希望能暖暖方才被晚風吹涼的身子。
雖然泡完澡身體多半會變得熱些,但自己的風寒還沒褪去,又來不及靠吃食補充營養,由身體裡冷出來的感覺並不好受。
「冷嗎?過來這裡如何?」
從火缽旁回過頭,他正隨興地在牆邊坐下,伸開了手招呼自己過去。
其實並不是很想這麼做的,卻又說不出拒絕的理由。
向誰撒嬌這件事,在自己受到的教養中,是不被允許的。
「別想了,過來吧。」
看出自己的猶豫,他瞇起眼睛露出了笑容。
「……」
自己默默起身,走向他面前,不知道該往何處著地時,他卻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臂將自己扯進懷裡。
「如何,很暖和吧。」
坐在他盤起的腿上,他的手轉了轉自己的身子,讓背能貼近他的胸膛,抽起自己的羽織覆上從衣物底下露出的雙腳,最後伸起手懷抱了自己。
「……嗯。」
雖然在他環抱的雙手底下,自己可說是動彈不得,但飢餓而疲憊的現下實在也沒力氣掙扎了。
稍稍放鬆了身子,往後靠向他的肩膀。
他的懷裡確實很溫暖。
不知道鬼是不是也能改變體溫之類的,亦或是原本他就帶有這樣的溫度,自己能知道的太少了。
說起來,這應該是與這副模樣的他相處以來,第一次被他這樣環抱吧。
如果說為什麼願意讓他如此,光想出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可就要被自己推翻無數次了,就算省去了鬼無法信任、他曾要自己切腹、放任風寒的自己不管直到學生前來敲門……那些讓自己現在回想也感覺生死一線的事情都不算上的話,也想不出讓他如此的理由。
因為覺得冷嗎?因為身子虛弱嗎?……那些就算躺在被褥好好休息也行,或說更甚,也更安定舒適。
但現在這樣,碰觸著誰的溫度,被牢牢地抱在懷裡……
這樣……自己肯定無法對任何人說出口的事情,卻讓自己感覺溫暖得眼眶發熱。
自己是不是一直渴求著被如此對待呢?
希望能夠像小時候那樣被誰溫柔撫摸,給予厚實的溫度,即使做錯了事,也能夠被諒解,給予鼓勵。
離開那時光後,就必須獨自忍住寒冷空氣,咬牙往前走。
好像很久沒有……來自誰給予的溫度了。
自己真有這種能耐接受嗎?
若不是因為不斷說服自己他或許只是心血來潮,或僅是將自己作為物品賞玩,僅此一回……這些好讓自己得過且過的理由。
若是一個真心想與自己共存,想給予自己承諾的對象,自己肯定會馬上逃開的吧。
「你真的好香啊……要忍住不咬上一口真難呢。」
因著這話語與撫上臉龐的溫熱掌心回過了神,他的頰側靠上了自己的髮際,緩緩磨蹭,有些沉的重量,不知為何令自己感到安心。
「為什麼不這麼做?」
「因為你會受傷呀。」
他又再次這麼回應了自己,聽起來,就像捨不得自己受傷,那樣溫柔呵護。
但自己卻又明白,他只是不希望他的所有物留下瑕疵罷了。
「這裡要是好好擦藥能恢復嗎?有的吧,藥膏之類。」
頸邊在稍早被自己燙出的痕跡被他輕輕撫過,雖然已經拿了手邊有的藥膏擦過,但在洗浴時又沖去了,被輕碰的感覺有些疼,讓自己皺了皺眉頭。
「明天去醫護室問問吧。」
詳細的原因是不會說的。
「下次要先跟我商量,別自己受傷了。」
「……我有說吧?」
自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會來真的呀。」
「……」
受夠了。
推開了他的手,想從這把自己的請求當作兒戲的傢伙懷裡離開,寧可蹲在火缽旁取暖也不想多留一秒。
「好好,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嘛。」
沒能離開到足以不被抓住的距離,手臂被他一把拉住,還跪著的自己被他從背後再度環抱了。
「吶……你知道嗎?聽說窮人家常常沒飯吃,餓肚子的時候,會做一件事來解除飢餓喔。」
自己瞥了他一眼。
「什麼事情?」
他混濁的隻眼露出了笑意,抓起自己的肩膀轉過身,將自己的背朝下壓往了地面。
「能生孩子的事。」
「……等等,不、我沒有說可以……」
「等下你就會說了。」
試著掙扎起身,他壓在胸前的手卻讓自己動彈不得,逐一解開了衣物,如果任他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可能又要迎來睜不開眼的早晨……啊,不行……不能讓他……
「你再繼續,我就讓火缽往這倒下。」
他錯愕的神情在一瞬間流進了自己的視線,攀住了火缽的邊緣,雖然燙手,但不至於會馬上受傷……但裝滿滾燙灰燼的火缽要是往自己倒下就不一樣了。
若是這樣還沒用的話,動彈不得又沒力氣的現在,自己真的拿不出與他談條件的本錢了。
「你真的不想做嗎?」
「……我從沒說想。」
「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呢。」
他露出了誇張的嘆息,伸手將自己扶起,也托開了自己還停在火缽邊緣的手,沒讓自己將被他敞開的衣物穿回,再度抱緊了自己。
「跟我做那檔事很舒服吧?」
「…………」
「你那時的表情可是十分美味呢,如果能多看著我就好了。」
不,到後來根本什麼也看不見了。
「要怎樣才能讓你願意天天都讓我嘗上一口呢?」
「不可能,我還得去上課。」
「不是馬上就要新年了嗎?」
他笑著挨近了自己,黏在了頸邊磨蹭。
「……那又怎樣?」
「新年沒有學生讓你上課吧?」
不上課也還有很多事要做,雖然想這麼開口,但自己實在不想聽到他的答案。
「你不會膩嗎?就算你不膩我也……」
「面對這等芬芳,誰不願意每天嘗上一口吶?」
「……我不懂。」
他寬厚的掌心貼上了自己的額前,順著臉頰邊撫摸著。
「你只要知道,你是最誘人的那一個就行了。」
「……」
才不明白,這種事。
只要細想就能想到太多能反駁這句話的人事物,那些遠比自己要來的閃閃發光的、足以堪稱珍貴的,還有那些被許多人所尊敬的……一個,一個,都是。
他的話語總讓自己感覺是被開了過分的玩笑,沒一點餘地相信。
「我想睡覺了……」
「真的不讓我嘗一口嗎?」
「…………」
疲憊與飢餓的身子,沒讓自己有足夠力氣回應他。
意識漸漸陷入模糊,但他的懷抱,卻始終未有鬆懈。
-
恢復了大半精神的早晨,自己卻差點跪倒在食堂前。
「哦——今天公休啊,運氣真差呢。」
他代替自己說出口的話語,讓自己徹底不想打起精神了。
「我去……帝都,吃飯。」
忍耐著因為太久沒有進食而疲憊顫抖的指尖,自己回頭走向研究室。
「我也去吧,啊……今天就跟上次一樣,變成那樣吧!」
他似乎有些期待,腳步看起來十分輕盈。
不知為何覺得這樣的他有點可愛,不、不,他一點也不可愛。
甩甩頭拋開那湧上心頭想一刀砍死自己的衝動,自己往櫥櫃裡翻找了適合走進市街的便服。
「吶~這樣子如何?」
才剛換上裡衣,一旁就傳來了他的聲音,移動視線,穿著華麗衣裳,身姿曼妙的女性身影就映入眼簾。
「今天是走花街風哦。」
「把衣服穿好。」
自己瞪著他那刻意拉開露出胸脯的領口。
「哎呀,你不喜歡這種類型嗎?」
不,別再問自己了,而且那聲音還是如同男性一點變化也沒有,若不是知情,自己肯定會在遇到同時馬上閃躲。
「只是去吃個飯而已。」
「哦?去之前那間餐館嗎?」
他說的多半是先前帶他去購置衣物時,自己順道前往的,夾老師的姊夫……自己的叔父,所開的餐館吧。
說來,本家的返家時間是師走下旬,餐館今天還有沒有開著呢?
「如果有開的話就去。」
「嗯哼~那裡不僅只有食物很香呢。」
「不准對一般人出手。」
聽到他用上了女性該有的聲音,自己也壓低了告誡,但句子才剛說完,手臂就被一雙纖細手腕纏上。
「那你得多多讓我嚐過呀。」
若不是知道他的真身,恐怕鮮少有人能夠察覺這姿態婀娜的女性身影實際上並非人類……甚至與女性這個身分離了千里。
一雙撫媚的視線望著自己,直到自己回過神別開了手。
「別對一般人出手,其他好說。」
「唉?你怎麼一臉沒享受到的樣子啊?」
「享受到什麼?」
他挺起了女性雄偉的胸脯。
「……差不多該出發了。」
「是沒法忘記被我吞吃的感覺嗎?真令人開心啊,等你吃飽了就換我……」
自己盡可能地不理會他在耳邊的叨叨絮絮,披上了足以防寒的羽織,將頭髮簡單綁好後,他也早就準備出發了。
「雖然這裡連年神也進不來吶,要買個門松嗎?」
走出書院大門時,他露出打趣的微笑看向自己。
「你喜歡門松嗎?」
不知為何,他望著自己,停頓了那麼一瞬。
「不,不喜歡。」
……?
他沒能露出笑容的這番回答,好像也在自己的心底深處,劃下了一道未能究明的,淺淺的漣漪。
「啊呀,沒東西能吃了嗎?」
看往同一方向的他,像是替自己說出了心裡話。
「嗯。」
即使如此,寒冷的晚風還是讓自己驅策了因為飢餓而感到有些疲憊的身子,返回研究室。
打開燈,自己往火缽裡添了些炭,兜起一件羽織蹲在火缽旁,希望能暖暖方才被晚風吹涼的身子。
雖然泡完澡身體多半會變得熱些,但自己的風寒還沒褪去,又來不及靠吃食補充營養,由身體裡冷出來的感覺並不好受。
「冷嗎?過來這裡如何?」
從火缽旁回過頭,他正隨興地在牆邊坐下,伸開了手招呼自己過去。
其實並不是很想這麼做的,卻又說不出拒絕的理由。
向誰撒嬌這件事,在自己受到的教養中,是不被允許的。
「別想了,過來吧。」
看出自己的猶豫,他瞇起眼睛露出了笑容。
「……」
自己默默起身,走向他面前,不知道該往何處著地時,他卻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臂將自己扯進懷裡。
「如何,很暖和吧。」
坐在他盤起的腿上,他的手轉了轉自己的身子,讓背能貼近他的胸膛,抽起自己的羽織覆上從衣物底下露出的雙腳,最後伸起手懷抱了自己。
「……嗯。」
雖然在他環抱的雙手底下,自己可說是動彈不得,但飢餓而疲憊的現下實在也沒力氣掙扎了。
稍稍放鬆了身子,往後靠向他的肩膀。
他的懷裡確實很溫暖。
不知道鬼是不是也能改變體溫之類的,亦或是原本他就帶有這樣的溫度,自己能知道的太少了。
說起來,這應該是與這副模樣的他相處以來,第一次被他這樣環抱吧。
如果說為什麼願意讓他如此,光想出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可就要被自己推翻無數次了,就算省去了鬼無法信任、他曾要自己切腹、放任風寒的自己不管直到學生前來敲門……那些讓自己現在回想也感覺生死一線的事情都不算上的話,也想不出讓他如此的理由。
因為覺得冷嗎?因為身子虛弱嗎?……那些就算躺在被褥好好休息也行,或說更甚,也更安定舒適。
但現在這樣,碰觸著誰的溫度,被牢牢地抱在懷裡……
這樣……自己肯定無法對任何人說出口的事情,卻讓自己感覺溫暖得眼眶發熱。
自己是不是一直渴求著被如此對待呢?
希望能夠像小時候那樣被誰溫柔撫摸,給予厚實的溫度,即使做錯了事,也能夠被諒解,給予鼓勵。
離開那時光後,就必須獨自忍住寒冷空氣,咬牙往前走。
好像很久沒有……來自誰給予的溫度了。
自己真有這種能耐接受嗎?
若不是因為不斷說服自己他或許只是心血來潮,或僅是將自己作為物品賞玩,僅此一回……這些好讓自己得過且過的理由。
若是一個真心想與自己共存,想給予自己承諾的對象,自己肯定會馬上逃開的吧。
「你真的好香啊……要忍住不咬上一口真難呢。」
因著這話語與撫上臉龐的溫熱掌心回過了神,他的頰側靠上了自己的髮際,緩緩磨蹭,有些沉的重量,不知為何令自己感到安心。
「為什麼不這麼做?」
「因為你會受傷呀。」
他又再次這麼回應了自己,聽起來,就像捨不得自己受傷,那樣溫柔呵護。
但自己卻又明白,他只是不希望他的所有物留下瑕疵罷了。
「這裡要是好好擦藥能恢復嗎?有的吧,藥膏之類。」
頸邊在稍早被自己燙出的痕跡被他輕輕撫過,雖然已經拿了手邊有的藥膏擦過,但在洗浴時又沖去了,被輕碰的感覺有些疼,讓自己皺了皺眉頭。
「明天去醫護室問問吧。」
詳細的原因是不會說的。
「下次要先跟我商量,別自己受傷了。」
「……我有說吧?」
自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你會來真的呀。」
「……」
受夠了。
推開了他的手,想從這把自己的請求當作兒戲的傢伙懷裡離開,寧可蹲在火缽旁取暖也不想多留一秒。
「好好,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嘛。」
沒能離開到足以不被抓住的距離,手臂被他一把拉住,還跪著的自己被他從背後再度環抱了。
「吶……你知道嗎?聽說窮人家常常沒飯吃,餓肚子的時候,會做一件事來解除飢餓喔。」
自己瞥了他一眼。
「什麼事情?」
他混濁的隻眼露出了笑意,抓起自己的肩膀轉過身,將自己的背朝下壓往了地面。
「能生孩子的事。」
「……等等,不、我沒有說可以……」
「等下你就會說了。」
試著掙扎起身,他壓在胸前的手卻讓自己動彈不得,逐一解開了衣物,如果任他這樣下去的話,自己可能又要迎來睜不開眼的早晨……啊,不行……不能讓他……
「你再繼續,我就讓火缽往這倒下。」
他錯愕的神情在一瞬間流進了自己的視線,攀住了火缽的邊緣,雖然燙手,但不至於會馬上受傷……但裝滿滾燙灰燼的火缽要是往自己倒下就不一樣了。
若是這樣還沒用的話,動彈不得又沒力氣的現在,自己真的拿不出與他談條件的本錢了。
「你真的不想做嗎?」
「……我從沒說想。」
「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呢。」
他露出了誇張的嘆息,伸手將自己扶起,也托開了自己還停在火缽邊緣的手,沒讓自己將被他敞開的衣物穿回,再度抱緊了自己。
「跟我做那檔事很舒服吧?」
「…………」
「你那時的表情可是十分美味呢,如果能多看著我就好了。」
不,到後來根本什麼也看不見了。
「要怎樣才能讓你願意天天都讓我嘗上一口呢?」
「不可能,我還得去上課。」
「不是馬上就要新年了嗎?」
他笑著挨近了自己,黏在了頸邊磨蹭。
「……那又怎樣?」
「新年沒有學生讓你上課吧?」
不上課也還有很多事要做,雖然想這麼開口,但自己實在不想聽到他的答案。
「你不會膩嗎?就算你不膩我也……」
「面對這等芬芳,誰不願意每天嘗上一口吶?」
「……我不懂。」
他寬厚的掌心貼上了自己的額前,順著臉頰邊撫摸著。
「你只要知道,你是最誘人的那一個就行了。」
「……」
才不明白,這種事。
只要細想就能想到太多能反駁這句話的人事物,那些遠比自己要來的閃閃發光的、足以堪稱珍貴的,還有那些被許多人所尊敬的……一個,一個,都是。
他的話語總讓自己感覺是被開了過分的玩笑,沒一點餘地相信。
「我想睡覺了……」
「真的不讓我嘗一口嗎?」
「…………」
疲憊與飢餓的身子,沒讓自己有足夠力氣回應他。
意識漸漸陷入模糊,但他的懷抱,卻始終未有鬆懈。
-
恢復了大半精神的早晨,自己卻差點跪倒在食堂前。
「哦——今天公休啊,運氣真差呢。」
他代替自己說出口的話語,讓自己徹底不想打起精神了。
「我去……帝都,吃飯。」
忍耐著因為太久沒有進食而疲憊顫抖的指尖,自己回頭走向研究室。
「我也去吧,啊……今天就跟上次一樣,變成那樣吧!」
他似乎有些期待,腳步看起來十分輕盈。
不知為何覺得這樣的他有點可愛,不、不,他一點也不可愛。
甩甩頭拋開那湧上心頭想一刀砍死自己的衝動,自己往櫥櫃裡翻找了適合走進市街的便服。
「吶~這樣子如何?」
才剛換上裡衣,一旁就傳來了他的聲音,移動視線,穿著華麗衣裳,身姿曼妙的女性身影就映入眼簾。
「今天是走花街風哦。」
「把衣服穿好。」
自己瞪著他那刻意拉開露出胸脯的領口。
「哎呀,你不喜歡這種類型嗎?」
不,別再問自己了,而且那聲音還是如同男性一點變化也沒有,若不是知情,自己肯定會在遇到同時馬上閃躲。
「只是去吃個飯而已。」
「哦?去之前那間餐館嗎?」
他說的多半是先前帶他去購置衣物時,自己順道前往的,夾老師的姊夫……自己的叔父,所開的餐館吧。
說來,本家的返家時間是師走下旬,餐館今天還有沒有開著呢?
「如果有開的話就去。」
「嗯哼~那裡不僅只有食物很香呢。」
「不准對一般人出手。」
聽到他用上了女性該有的聲音,自己也壓低了告誡,但句子才剛說完,手臂就被一雙纖細手腕纏上。
「那你得多多讓我嚐過呀。」
若不是知道他的真身,恐怕鮮少有人能夠察覺這姿態婀娜的女性身影實際上並非人類……甚至與女性這個身分離了千里。
一雙撫媚的視線望著自己,直到自己回過神別開了手。
「別對一般人出手,其他好說。」
「唉?你怎麼一臉沒享受到的樣子啊?」
「享受到什麼?」
他挺起了女性雄偉的胸脯。
「……差不多該出發了。」
「是沒法忘記被我吞吃的感覺嗎?真令人開心啊,等你吃飽了就換我……」
自己盡可能地不理會他在耳邊的叨叨絮絮,披上了足以防寒的羽織,將頭髮簡單綁好後,他也早就準備出發了。
「雖然這裡連年神也進不來吶,要買個門松嗎?」
走出書院大門時,他露出打趣的微笑看向自己。
「你喜歡門松嗎?」
不知為何,他望著自己,停頓了那麼一瞬。
「不,不喜歡。」
……?
他沒能露出笑容的這番回答,好像也在自己的心底深處,劃下了一道未能究明的,淺淺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