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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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髒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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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傳說。
紅月夜無光,玫瑰盛放時紫藤芬芳。
聽說,聽說。
十字架上,琴鍵敲著浮士德第三章。
話說,話說。
午夜鐘聲響,狩獵者與獵物在逃亡。
蝶蝶一直以為這首歌只是個古老傳說,直到誤入森林深處,站在華麗而莊嚴的古老城堡前,遇見了藏匿於暗處的貴族。靛青色雙眼興致盎然地看著他,那是狩獵的目光。
當下他想,或許自己將身殞於此。
身邊傳來陣陣窸窣聲,讓蝶蝶從惡夢中驚醒。
「我吵醒你了?」低沉嗓音自耳邊傳來,是他摟上自己的肩膀。
「不⋯⋯不是⋯⋯」回抱住來人,儘管窗外天色仍暗,自己卻已了無睡意。
自己只是,夢見了最初相遇。
為甚麼留下呢?連他自已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也許是在尋找安寧的死亡,又或許是一個歸處⋯⋯一個家。
纖細的蛛絲垂下,在風中晃盪,好像下一秒就會斷裂,墜落萬丈深淵。誰說蜘蛛之絲是通往天堂的路?也許極樂世界的盡頭也是煉獄。
反正自己已經攀上,若是當真如此,那也是命吧。
蝶蝶眨了眨雙眼,月色下一雙玻璃似的眼眸透出紫藤般色彩斑斕。
親暱的撫觸自眼角而下,和淚水一併抹去。強壯的臂膀從背後將自己環抱,兩人十指交扣。
「怎麼哭了?」
「你要殺我了嗎?」
他聽見琉璃在笑,然後輕輕撥開因汗水而黏在他頸上的髮絲。
「這頸子意外的纖細呢。」溫熱氣息貼上左邊頸項,舌瓣輕舔而過的感覺令自己顫抖身軀。
不論幾次都無法習慣,尖銳利牙刺破肌膚,疼痛傳來的同時,還有什麼理不清的感情和情慾,迫使自己開口向他索求更多。
「給、給我⋯⋯」
「真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下一刻,雙腿之間承受了他的侵入,粗大的異物一點點推入體內,自己卻感受不到疼痛,更多的是異樣的情慾,下腹悶悶地燥熱著。
他倒是壞心,每一次都避開了敏感點,只在退出體內時輕輕碾過,使自己渾身顫抖不已。
「別、⋯⋯啊、啊!」
「真想把你吃的連骨頭也不剩。」
他呢喃著,自己脖子上還源源不絕的滾落著血珠,都讓他一一舔去。
為何不這麼做?
轉過頭去,而他似乎收到自己疑惑的目光,唐突地笑開了嘴角。
「當然要慢慢享用,才不會糟蹋了美食佳餚。」
「啊、⋯⋯等、哈啊!⋯⋯」
這最好是慢慢享用⋯⋯說是飢餓之狼見了羔羊,貪婪的將其拆吃入腹還差不多。
過快的挺入帶起層層酥麻,下身相連之處炙熱的彷彿要融為一體。
胡亂抓皺了床單,輕輕掙扎著,轉過頭要吻他。
「這樣,沒關係嗎?」他咧開唇,昭示著剛才咬疼自己的獠牙。
嘖、多事。
毫無猶豫的吻上,唇齒間繾綣。果不其然他的獠牙還是劃破了自己舌尖,淡淡血腥味在嘴中散開。
疼痛傳來,意識渙散,可唯獨這半夜時刻,才有了自己還活著、還有存在的意義。
為什麼救我呢?自己也曾這樣向他詢問。
你跟他們不一樣。他是這麼說的。
再醒時,窗外透入幾縷陽光,隱約可見後院花園的玫瑰盛放。
順著旋轉樓梯走下樓,桌上已經擺好熱騰騰的早餐,中庭傳來悠揚琴聲。
「這首,是什麼?」
「梅菲斯特費勒斯。」
蝶蝶走到琉璃身後,坐上鋼琴椅,輕輕倚著他,
那麼,這位惡魔,請允許我成為你的浮士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