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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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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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蝶蝶在放滿嬰兒用品的貨架前來回走動的第二十分鐘。
奶瓶、奶嘴……大概是用來滿足口腔期的咀嚼玩具,總之琉璃能認出的種類不多,看上去五花八門又花俏的玩意兒是現代人類追求生活精緻和吃飽太閒所搞出的多餘花樣,放在更久更久以前把那些人類幼崽扔進泥坑和陽光下就該自主學會跑跳和掙扎了,只有成天活在漂亮的屋牆裡無憂無慮的豪門子女才有閒情逸致搞家家酒。
他在一旁拿著購物籃無所事事,附近幾個商品區早晃了兩三輪,最後百般無聊之下只得打破本該保持得恰到好處的身體接觸,將腦袋靠上在貨架前猶豫不決的青年。
「蝶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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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蝶蝶的肩膀猛顫了一下,差點兒沒把來討摸的大傢伙給摔下去。
「我差一點點點點就要決定好了!」
「……一點點點點喔。」
琉璃挪起身子複誦了一遍,眼神在蝶蝶和放滿嬰兒用品的架上來回了幾次,最後無奈地默許戀人繼續他選擇障礙的行為。
「因為是要送給恩師的禮物,所以一定要認真挑選啊。」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結束了艱辛購物過程的琉璃得到了這樣的解釋。
「如果換做是琉璃的話也會很難決定吧?」
我倒是覺得可以用就—--
吐出絕對會引來反對和吐槽的答案前,琉璃抬眸看見蝶蝶抱著包裝妥當的紙袋一臉溢於言表的欣喜。似乎剛剛的問題早已被賭定了該是肯定句。
「唉,我又沒有小孩。」
就好,也好吧。琉璃想,看著蝶蝶的表情他不是很明白,卻也好像讀懂了些什麼——對他來說所謂複雜的情感是難以消化的,但純粹的那份就好理解的多。
所以或許,有那麼一天的話,他也該在琳瑯滿目的貨架前學著人類笨拙和猶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