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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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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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聽他們提起,說是琉璃要結婚了。
「你不知道嗎?」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使人措手不及。蝶蝶無法聽他們說完,就藉口疲倦,先行回了家。從沒感覺這麼焦躁,縱然家中寂靜,連時針走動的聲音都聽得見,這些卻只是更凸顯心裡那猖狂的喧鬧。他不知道自己該要有什麼樣的反應,是錯愕、是生氣還是痛苦。
蝶蝶說不上來。
琉璃還沒回家,這幾日他似乎總有什麼事要忙,蝶蝶也並沒有過問太多。琉璃本就是這樣隨性的人,蝶蝶習慣了,可是當這個消息擱在心裡時,見不到他的人,就更令人感覺心焦。但就算琉璃此刻在眼前,他又能說些什麼?
該質問、該裝傻,還是該要恭喜他呢?蝶蝶愈想愈覺得思緒糾結,不論再怎麼試想自己的作為,也無法想出一個最貼近琉璃會有的反應。他還是會笑得一如既往,說句「這麼大驚小怪」嗎?
但這是大事,對象是誰?琉璃原來還有其他愛的人嗎?自己該是多麼一無所知,朝夕相處的人,此刻是這麼遙遠又陌生。也許本就是自己太過傲慢。
傲慢得以為日子總會這麼順利。
蝶蝶的頭隱隱作痛,坐在沙發上半點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彷彿這個世界都靜止在這一刻,逼迫他正視與細數過去與琉璃的種種,如今想來都如幻夢。
傍晚,琉璃回到家時,發覺家中一片漆黑,原以為是蝶蝶出門,卻在打開客廳的燈後,被窩在沙發上靜靜望著電視方向的蝶蝶給驚著。他甚至沒睡,凝固成一座雕像,時間不在他身上起作用般的安靜。
「怎麼了?今天這麼憂鬱。」琉璃起初還笑笑問道,但蝶蝶只是將放遠的視線收回,抬頭看了他一眼,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搖搖頭。
「吃了嗎,要吃什麼?」蝶蝶的聲音低啞,像是整天都沒開口說話,甚至直接迴避了他的問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琉璃也不生氣,仍是微微笑,但是坐到蝶蝶身旁,語氣強硬得不容拒絕。
「有點累。」蝶蝶的回應模糊,看起來半分想解釋的意願和氣力都沒有,「不吃的話,我想休息了。」
「看著我。」琉璃蹙眉,他鮮少見蝶蝶如此,今日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蝶蝶聽話地靜默注視著他,琉璃幾乎要以為他看進自己心裡,可是如此認真地對視,才讓他發現蝶蝶其實幾乎快要流淚,卻只像是在等自己說點什麼,好讓彼此不要這麼難堪。
「你還好嗎?」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讓蝶蝶瞬間別過頭,琉璃還是知道他哭了。
琉璃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太對,要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將他摟進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蝶蝶幾乎淚濕他的肩膀,只是依然不發出一點聲響,默默地哭了許久。
原本琉璃都已經做好準備要問出蝶蝶究竟是為了何事,悶悶不樂到這麼悲傷的程度,卻在蝶蝶恭喜他要結婚時一頭霧水。結婚?什麼時候的事?他本人倒是困惑了。
直到他聽到蝶蝶說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口中聽到的,才想起前陣子大家閒聊著,問及琉璃不打算結婚嗎,問得他心煩。於是隨口說了句要結婚了啦,等喝喜酒就行了。
沒想到是那句荒唐的玩笑話惹得自己在乎的人上心了。
「你都還沒問我是要跟誰結婚,就先哭不會太早嗎?」琉璃似笑非笑,覺得現在要解釋那是一個玩笑,好像也有點不太對。畢竟蝶蝶哭得如此認真而傷心。
「……我不想知道。」蝶蝶違心地說,有點想掙脫琉璃的懷抱。
「這怎麼行,沒有新郎到結婚那天還不知道要參加自己婚禮的道理吧?」琉璃覺得他這樣彆扭也很是可愛,想著起初是玩笑,那麼變成現實也沒什麼不好。
只見蝶蝶驚訝得瞪大了眼,琉璃才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得嘴裡的利牙明顯。
那晚蝶蝶氣得將他鎖在房門外,任他哀求多少次都不讓進。不過琉璃心情依舊好得很,因為這代表他被好好地放在蝶蝶心上呢。
這樣睡一晚的客廳,也不吃虧。
「你不知道嗎?」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使人措手不及。蝶蝶無法聽他們說完,就藉口疲倦,先行回了家。從沒感覺這麼焦躁,縱然家中寂靜,連時針走動的聲音都聽得見,這些卻只是更凸顯心裡那猖狂的喧鬧。他不知道自己該要有什麼樣的反應,是錯愕、是生氣還是痛苦。
蝶蝶說不上來。
琉璃還沒回家,這幾日他似乎總有什麼事要忙,蝶蝶也並沒有過問太多。琉璃本就是這樣隨性的人,蝶蝶習慣了,可是當這個消息擱在心裡時,見不到他的人,就更令人感覺心焦。但就算琉璃此刻在眼前,他又能說些什麼?
該質問、該裝傻,還是該要恭喜他呢?蝶蝶愈想愈覺得思緒糾結,不論再怎麼試想自己的作為,也無法想出一個最貼近琉璃會有的反應。他還是會笑得一如既往,說句「這麼大驚小怪」嗎?
但這是大事,對象是誰?琉璃原來還有其他愛的人嗎?自己該是多麼一無所知,朝夕相處的人,此刻是這麼遙遠又陌生。也許本就是自己太過傲慢。
傲慢得以為日子總會這麼順利。
蝶蝶的頭隱隱作痛,坐在沙發上半點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彷彿這個世界都靜止在這一刻,逼迫他正視與細數過去與琉璃的種種,如今想來都如幻夢。
傍晚,琉璃回到家時,發覺家中一片漆黑,原以為是蝶蝶出門,卻在打開客廳的燈後,被窩在沙發上靜靜望著電視方向的蝶蝶給驚著。他甚至沒睡,凝固成一座雕像,時間不在他身上起作用般的安靜。
「怎麼了?今天這麼憂鬱。」琉璃起初還笑笑問道,但蝶蝶只是將放遠的視線收回,抬頭看了他一眼,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是搖搖頭。
「吃了嗎,要吃什麼?」蝶蝶的聲音低啞,像是整天都沒開口說話,甚至直接迴避了他的問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琉璃也不生氣,仍是微微笑,但是坐到蝶蝶身旁,語氣強硬得不容拒絕。
「有點累。」蝶蝶的回應模糊,看起來半分想解釋的意願和氣力都沒有,「不吃的話,我想休息了。」
「看著我。」琉璃蹙眉,他鮮少見蝶蝶如此,今日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蝶蝶聽話地靜默注視著他,琉璃幾乎要以為他看進自己心裡,可是如此認真地對視,才讓他發現蝶蝶其實幾乎快要流淚,卻只像是在等自己說點什麼,好讓彼此不要這麼難堪。
「你還好嗎?」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讓蝶蝶瞬間別過頭,琉璃還是知道他哭了。
琉璃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太對,要問也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將他摟進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蝶蝶幾乎淚濕他的肩膀,只是依然不發出一點聲響,默默地哭了許久。
原本琉璃都已經做好準備要問出蝶蝶究竟是為了何事,悶悶不樂到這麼悲傷的程度,卻在蝶蝶恭喜他要結婚時一頭霧水。結婚?什麼時候的事?他本人倒是困惑了。
直到他聽到蝶蝶說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口中聽到的,才想起前陣子大家閒聊著,問及琉璃不打算結婚嗎,問得他心煩。於是隨口說了句要結婚了啦,等喝喜酒就行了。
沒想到是那句荒唐的玩笑話惹得自己在乎的人上心了。
「你都還沒問我是要跟誰結婚,就先哭不會太早嗎?」琉璃似笑非笑,覺得現在要解釋那是一個玩笑,好像也有點不太對。畢竟蝶蝶哭得如此認真而傷心。
「……我不想知道。」蝶蝶違心地說,有點想掙脫琉璃的懷抱。
「這怎麼行,沒有新郎到結婚那天還不知道要參加自己婚禮的道理吧?」琉璃覺得他這樣彆扭也很是可愛,想著起初是玩笑,那麼變成現實也沒什麼不好。
只見蝶蝶驚訝得瞪大了眼,琉璃才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笑得嘴裡的利牙明顯。
那晚蝶蝶氣得將他鎖在房門外,任他哀求多少次都不讓進。不過琉璃心情依舊好得很,因為這代表他被好好地放在蝶蝶心上呢。
這樣睡一晚的客廳,也不吃虧。